第一百一十六章 异动
设在东偏的紫宸殿,不过今日又有些特殊,辽使萧恭来告其主洪基病殂,已故徽宗设朝于垂拱殿接见,并遣谢瓘、上官均等往吊祭,此等大事自然不会如此简单了结,在散朝后徽宗便把宰执和枢密院的两方人宣进了内朝福宁殿商议。宋辽自澶渊之盟后,北境一带虽时有小规模纷争,但总体趋于太平,只是一代帝皇一代王政,且不说徽宗对于北辽态度如何,就是那新登基耶律延禧是个什么态度也得摸个清楚。 “辽主新殁,且不知诸位爱卿是如何看法?”徽宗负手在这几位须斑白的朝廷重臣前,笃着步,这话里……已经有些立场了。 眼下这福宁殿里,以右仆射曾布和左仆射韩忠彦为,两人身居相位,位于百官长,自然是要作为第一个表态的人,但看徽宗这意思,他们多少已经揣度到了一些,几个宰执间眼神交流了番后,才有曾布出列说话。 “我大宋与北辽世代为邦已近百年,民多安分、兵多雄健,兄弟之邦互通有无,共制外寇,此为真宗皇帝不世功绩,自当传承永续,今辽主新立,朝政不稳,内有乱象丛生,外有女真新患,正是拉拢亲近之时机,臣以为应当继承国策,遣黄寔修书国礼贺耶律延禧即位,并暗挟授意吾大宋自此为长序,既可光我大宋威严,又可稳固我宋室江山。” 曾布其人最能揣摩帝王心思,他如何不知这徽宗心猿北进,但此时这徽宗召集他们宰执进殿,便知其心中摇摆。这端王少不更事又兼志大才疏,让他写写诗词谈谈风月倒是厉害人物,但对于军政方面就算不得个精明人,虽说迎合之臣擢升朝夕,但如今已经位极人臣的他显然不需要刻意的讨好与奉承,该有的一种政治态度还是要摆出来的,这夏商以来千余年的王朝更迭无不印证了守成之难,像这种新皇帝冒进的心思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