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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,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不批!你想都别想!”他猛地停下脚步,指着陆空的鼻子,“实话告诉你,压根没打算处分你们任何人!老子还让宣传科把这事当正面典型来写,就为了给你们争取评功评奖!你现在倒好,拿退伍来要挟我?” “师长,这是我深思熟虑的决定。”陆空的声音很轻,却很坚定。 “你是我带过最棒的空降兵!”楚登科几乎是吼了出来。 “早不是了。”陆空苦笑着摇头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腿的旧伤处。 楚登科突然红了眼眶:“就算你跳残了腿,老子也要养你一辈子!” “师长……”陆空终于抬起头,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,“您听听您说的话——''''''''养一个残废一辈子''''''''。军人,残废,这两个词搭吗?”他的声音微微发颤,“现在就是在养我这个废物。我来靶场,就是想着还能有点价值。但现在我发现……”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,“这里,快要被养废了。” 树影婆娑,斑驳的光影在两人之间晃动。远处的枪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,整个靶场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。楚登科死死盯着陆空的脸,仿佛要从那张平静的面容上找出什么破绽。最终,他深吸一口气,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。 楚登科的眼神骤然暗了下来,他缓缓摘下军帽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帽檐上的军徽。“陆空,你给我想清楚了。”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带着沉甸甸的分量,“这身军装,要是脱了,就再也穿不回来了。你自己比谁都清楚,你比任何人都更爱这身军装。” 陆空的目光落在师长手中的军帽上,那个闪亮的军徽在阳光下刺痛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