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9夤夜
吗! 窗棂之外,孤月空悬。 我醒来已有许久,压在鬓下的枕巾似乎微微濡Sh,想必是梦中惊厥,有些盗汗。 昼间收到那条音讯后,我很快便回绝了他。 在我说出“不必”的时候,仿佛还没从那晚揽月阁的丝竹声中回过神来。 不是没想过答应,但仅仅一个眨眼我便断绝了这个念头。 他有没有自尊,我管不到。 可是我有。 尽管那点自尊已被磋磨得微乎其微,但仅剩的那一点点,正正好好全都留在了他身上—— 我不想,也不愿,被一个我曾那般看不起、看不上的人相救。 离开白家之后,我这双膝盖跪过很多人,羞辱我的人,欺凌我的人,憎恨我的人。 可我并不觉得跪下去很难,因为我是被b迫着跪下的,为此我抗争到伤痕累累。 而他不一样。 面对他,就如同面对我曾目空一切的骄傲和尊严。接受他的相救,则等同于将这些东西全部碾碎,并让我心甘情愿地踩着它们跪下去。 我怎么可能跪得下去。 更遑论,我要如何确信,他不会是第二个蔺宏。 我落魄至斯,犹如过街老鼠,就连血浓于水的白家都不敢要我,他却为何还愿要我?! 究竟是因为他口中那